一路向阳
水城区审计局 张丽兰
之爷爷篇
我爷爷1939年出生的时候,党刚好满18岁,那年,日本侵略军大肆轰炸重庆,汪精卫通电投敌,国民党第一次反共高潮开始,党和国家处于内忧外患之中。
爷爷这一生,在我看来注定是辛苦的,生在战火纷飞时,长在时局动荡期。17岁读完初中在我们村当了一名民办教师,后来经媒人介绍认识了我奶奶,一人种地,一人教书,过上几年舒心日子。36岁时,我奶奶因病去世,那年,我爸才5岁。家离学校远,要想教书就无法种地,爷爷的工资养不活我爸兄弟三个,他无奈辞职,一把汗一把泪把我爸兄弟三人拉扯大。一人干活四人吃饭,但偏偏他老人家是个要强的人,哪怕没米下锅了也不求人半句,可想这一路走来有多艰难。在我印象中,吃完晚饭天色未晚时,他便要到左邻右舍找人唠唠嗑,聊得还都是国家大事,在那时还未踏入学门的我听来实在是晦涩难懂,倒是一些人名深深印在我脑中:毛泽东、周恩来、邓小平、江泽民......
在我看来,爷爷这一生实在是不容易,有次聊天时我问爷爷:“您这一路走来一定很辛苦吧?”他老人家微微一笑,道:“你现在不懂,信念高了,苦难便矮了,我是看着我们党把国家从水深火热中拉起来的,日子在一天天变好,党在为了我们的大家努力,我也要努力把我的小家经营好。”
之爸爸篇
我爸1970年出生时,党49岁,那年,东方红一号成功发射,高等院校开始招生,中国中铁集团建成的成昆铁路通车。
听我爸说,小时候过得很苦,奶奶去世后爷爷一个人带他们三个难免有些力不从心。经常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,爷爷要强,不肯找人借米,他们兄弟三个总是赶在饭点去邻居家玩,运气好的话还能补充点油水。再大一点,我爸和我叔叔一个读高中,一个读初中,我爸高中读了几个月,我爷爷实在负担不起两个人的学费和生活费。我爸把这名额让给了我叔叔,辍学后就南下去了广东,下广那一年,正好是改革开放十年后。正值万物生长,百废待兴,万重高楼平地起,到处都是机会。我爸现在每每提起总要懊恼许久,要是那时候及时学门技术,脑子再灵光点,就不用一直做苦力到现在了。99年澳门回归,我爸骑摩托车载着我从江门开到珠海,“看到没,对面就是澳门了”,我看见他眼里有光。
我爸妈这一辈子都是靠消耗劳力换取生活,他对我说的最多的就是“你要好好学习,只要你想学,能学,就算是考研、读博,我都会一直支持你,读到你不想读为止,就希望不要向我这样只能做苦力。”
之我篇
我1993年出生,党72岁,这一年,我国首次在国内发行外币债券,中国人类基因组研究正式启动,中国第一条海底光缆诞生。
我的读书时期大多数是与我爸妈分开的,小学跟着我爸妈在读民工子弟学校,那时候外地户籍读书是要借读费的,一年200多,我记得我永远是班上最后一个交的,一到交借读费学费的时候就是我爸妈最头疼的时候。但是他们从未想过剥夺我受教育的权利。
2018年,我通过公务员考试成为一名国家审计公职人员,2020年,我正式成为一名积极分子,离党越来越近。我开始理解我爷爷说的那句“信念高了,苦难便矮了”;我开始理解我爸为什么要骑那么远的车带我去珠海,只为看一眼对岸的澳门;我开始理解我爸那脸上的笑、那眼里的光。再过几十天就是党的100年华诞,这一路,党像一匹快马,一路洒下富足民主的种子,将生活驼向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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